第31章 变小的名侦探（六）
一月十日，上午。
何孤城的SUV停进乌丸制药厂的停车场，宫野志保和他一并从车里出来，走向制药厂的大楼。
“听说组织要把实验室搬到新的工厂去？”宫野志保忽然问道。
“是啊。地已经找好了，明天琴酒和伏特加会去和那家公司的董事进行交易，之后我们就可以搬到新的实验室。不过你放心，那里距离我们住的地方并不太远，开车的话只需要半个小时。”
“我只是觉得，这样折腾可能会出问题……好了，先不说了，我要去观察实验体。”
宫野志保用门禁卡刷开办公室的门，坐到自己的位子上，打开电脑屏幕开始查看各个实验室的实时监控。
“死亡，死亡，死亡……全是死亡。”
宫野志保叹着气，一页一页地翻看着，突然间一只实验体小白鼠映入她的眼帘，令她瞳孔猛地一缩，手上颤抖着，险些把咖啡洒了出去，她连忙撂下杯子，用鼠标把画面拉大，确认自己的眼睛没有出现问题。
“喂，”宫野志保拨通何孤城的电话：“给你看个不得了的东西，在四号实验室。”
“怎么了，雪莉，”何孤城急匆匆地踏入四号实验室的大门，宫野志保指着一个玻璃箱中的小白鼠道：“田纳西，你看这个。”
“幼体的小白鼠……”
“昨天在给它喂药的时候，它还是一只成体……”
“你的意思是，它退化到幼年期了！”何孤城抓住她的肩膀摇晃着：“天呐，太不可思议了，宫野，你成了！”
“哎哎，你别使那么大劲，抓疼我了！”
“抱歉。”
何孤城松开了手，宫野志保转过身揉着肩膀，语气中带着小小的不开心：“可是几百个实验体只存活了这一个，还不能算是成功。我想要的是百分之百的成功率……不过嘛，能有一例成功，就说明我还是有希望的。”
这时，外面有一名工作人员唤道：“田纳西先生，雪莉主任，琴酒先生要见您二位。”
“琴酒？他来做什么？”何孤城皱着眉头，但还是带着宫野志保来到了接待室。
琴酒站在那里，身旁跟着伏特加。这个男人烟不离手，接待室里已经升腾起淡蓝色的烟雾来。何孤城故作热情，迎向琴酒道：“你过来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，好让我准备迎接啊。”
“我看你是想准备掩盖什么不肯让我看见的东西吧。”
“哪里话……”
“我不兜圈子，就直接说了，雪莉，我要你制作出来的aptx4869。”
“你要那个药干嘛？”何孤城问道。
“以防万一。如果有无法用枪的时候，我需要一种杀人不留痕迹的方法，而你的药给人吃来之后，法医不会检测出任何这个药的成分，这简直是最完美的毒药，所以，把它交给我。”
“我……”
宫野志保想要拒绝，她不希望自己变成绝命毒师，杀人根本就不是她的意愿。
“去给他拿，”何孤城说道。
“我拒绝。”
宫野志保冷声回答道。
“哼，你姐姐把内鬼招进了组织，还当人家的女朋友，你知道为什么组织没有追究她？是因为你还有点用，可你如果再这样当一个刺头，我可不能保证你姐姐身上会发生什么。”
“你要挟我？”
何孤城把宫野志保拽到身后，笑嘻嘻地说道：“我去拿。”
琴酒拿到二十粒aptx4869之后就离开了，宫野志保拽着何孤城的衣服说道：“你干什么？为什么要把那个东西交给他？他肯定是要拿药去杀人的！那样一来，我不就是帮凶了吗？”
“你以为你是谁？别忘了，你是个不能在阳光下生活的黑帮科学家，你有得选吗？”何孤城压低了声音跟她说道：“我知道你心里不愿意，但这就是我们的命。”
“我不明白你究竟怕他什么？你权限不是比他还高吗？你可是仅此于朗姆的人啊！”
“你不懂……”
宫野，我不能和他们撕破脸，现在还不是与他们这些人交恶的时候。我虽然级别高，但又有什么用，我在组织之中连一个心腹手下都没有。我这一路，如履薄冰，为了让他们信任我，我已经成为了彻头彻尾的恶人，抱歉了，宫野，我只能让你的发明成为杀人利器，抱歉了，我现在还不能向你表明我的身份……这些话，我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说。
“对，我又不懂了，我就是不懂，为什么人要去杀人？我就是不懂，为什么你明明有一颗善良之心，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做一名刽子手！”
“宫野！”
宫野志保摔门而去，何孤城连忙跟了上去。
“别跟着我。”
“你听我说嘛……”
“我不听。”
“你想让你姐死吗！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
何孤城按着她的肩膀，认真地说道：“琴酒跟贝尔摩德是一路人，他们都恨宫野家，恨你父母，恨你，因为他们可以算是人体实验的受害者，而你现在就是他们的眼中钉。你现在是人在屋檐下，你只能低头，明白吗？他们巴不得抓到你的把柄然后把你杀了。你觉得如果你死了，你姐姐还有价值吗？组织会放过她这个引狼入室的家伙吗？”
“我……”
“你是很聪明，你有着寻常人难以企及的学历，有着当世第一流科学家的能力，但你在阅历上跟一个普通的高中学生没什么区别，你不懂人情世故，浑身带刺，这在江湖上根本没办法混下去。”
“我本来就不想这样……”
“但你没得选，我也没得选，大家都无法回头，只能顺着路一直往前走。”
何孤城轻轻地抱住宫野志保，安抚着她：“你也已经十八岁了，是个成年人了……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，充满了无可奈何，充满了身不由己。”
“我知道了……”宫野志保没有抗拒，她的侧脸贴在何孤城的肩头，抿嘴苦笑：“带我去兜兜风吧……这里好闷”。
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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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孤城的SUV停进乌丸制药厂的停车场，宫野志保和他一并从车里出来，走向制药厂的大楼。
“听说组织要把实验室搬到新的工厂去？”宫野志保忽然问道。
“是啊。地已经找好了，明天琴酒和伏特加会去和那家公司的董事进行交易，之后我们就可以搬到新的实验室。不过你放心，那里距离我们住的地方并不太远，开车的话只需要半个小时。”
“我只是觉得，这样折腾可能会出问题……好了，先不说了，我要去观察实验体。”
宫野志保用门禁卡刷开办公室的门，坐到自己的位子上，打开电脑屏幕开始查看各个实验室的实时监控。
“死亡，死亡，死亡……全是死亡。”
宫野志保叹着气，一页一页地翻看着，突然间一只实验体小白鼠映入她的眼帘，令她瞳孔猛地一缩，手上颤抖着，险些把咖啡洒了出去，她连忙撂下杯子，用鼠标把画面拉大，确认自己的眼睛没有出现问题。
“喂，”宫野志保拨通何孤城的电话：“给你看个不得了的东西，在四号实验室。”
“怎么了，雪莉，”何孤城急匆匆地踏入四号实验室的大门，宫野志保指着一个玻璃箱中的小白鼠道：“田纳西，你看这个。”
“幼体的小白鼠……”
“昨天在给它喂药的时候，它还是一只成体……”
“你的意思是，它退化到幼年期了！”何孤城抓住她的肩膀摇晃着：“天呐，太不可思议了，宫野，你成了！”
“哎哎，你别使那么大劲，抓疼我了！”
“抱歉。”
何孤城松开了手，宫野志保转过身揉着肩膀，语气中带着小小的不开心：“可是几百个实验体只存活了这一个，还不能算是成功。我想要的是百分之百的成功率……不过嘛，能有一例成功，就说明我还是有希望的。”
这时，外面有一名工作人员唤道：“田纳西先生，雪莉主任，琴酒先生要见您二位。”
“琴酒？他来做什么？”何孤城皱着眉头，但还是带着宫野志保来到了接待室。
琴酒站在那里，身旁跟着伏特加。这个男人烟不离手，接待室里已经升腾起淡蓝色的烟雾来。何孤城故作热情，迎向琴酒道：“你过来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，好让我准备迎接啊。”
“我看你是想准备掩盖什么不肯让我看见的东西吧。”
“哪里话……”
“我不兜圈子，就直接说了，雪莉，我要你制作出来的aptx4869。”
“你要那个药干嘛？”何孤城问道。
“以防万一。如果有无法用枪的时候，我需要一种杀人不留痕迹的方法，而你的药给人吃来之后，法医不会检测出任何这个药的成分，这简直是最完美的毒药，所以，把它交给我。”
“我……”
宫野志保想要拒绝，她不希望自己变成绝命毒师，杀人根本就不是她的意愿。
“去给他拿，”何孤城说道。
“我拒绝。”
宫野志保冷声回答道。
“哼，你姐姐把内鬼招进了组织，还当人家的女朋友，你知道为什么组织没有追究她？是因为你还有点用，可你如果再这样当一个刺头，我可不能保证你姐姐身上会发生什么。”
“你要挟我？”
何孤城把宫野志保拽到身后，笑嘻嘻地说道：“我去拿。”
琴酒拿到二十粒aptx4869之后就离开了，宫野志保拽着何孤城的衣服说道：“你干什么？为什么要把那个东西交给他？他肯定是要拿药去杀人的！那样一来，我不就是帮凶了吗？”
“你以为你是谁？别忘了，你是个不能在阳光下生活的黑帮科学家，你有得选吗？”何孤城压低了声音跟她说道：“我知道你心里不愿意，但这就是我们的命。”
“我不明白你究竟怕他什么？你权限不是比他还高吗？你可是仅此于朗姆的人啊！”
“你不懂……”
宫野，我不能和他们撕破脸，现在还不是与他们这些人交恶的时候。我虽然级别高，但又有什么用，我在组织之中连一个心腹手下都没有。我这一路，如履薄冰，为了让他们信任我，我已经成为了彻头彻尾的恶人，抱歉了，宫野，我只能让你的发明成为杀人利器，抱歉了，我现在还不能向你表明我的身份……这些话，我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说。
“对，我又不懂了，我就是不懂，为什么人要去杀人？我就是不懂，为什么你明明有一颗善良之心，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做一名刽子手！”
“宫野！”
宫野志保摔门而去，何孤城连忙跟了上去。
“别跟着我。”
“你听我说嘛……”
“我不听。”
“你想让你姐死吗！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
何孤城按着她的肩膀，认真地说道：“琴酒跟贝尔摩德是一路人，他们都恨宫野家，恨你父母，恨你，因为他们可以算是人体实验的受害者，而你现在就是他们的眼中钉。你现在是人在屋檐下，你只能低头，明白吗？他们巴不得抓到你的把柄然后把你杀了。你觉得如果你死了，你姐姐还有价值吗？组织会放过她这个引狼入室的家伙吗？”
“我……”
“你是很聪明，你有着寻常人难以企及的学历，有着当世第一流科学家的能力，但你在阅历上跟一个普通的高中学生没什么区别，你不懂人情世故，浑身带刺，这在江湖上根本没办法混下去。”
“我本来就不想这样……”
“但你没得选，我也没得选，大家都无法回头，只能顺着路一直往前走。”
何孤城轻轻地抱住宫野志保，安抚着她：“你也已经十八岁了，是个成年人了……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，充满了无可奈何，充满了身不由己。”
“我知道了……”宫野志保没有抗拒，她的侧脸贴在何孤城的肩头，抿嘴苦笑：“带我去兜兜风吧……这里好闷”。
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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